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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急忙出席,抱拳作揖说道:“三弟虽然有些莽撞,但所说不无道理。安史叛军如今势大,中央军除了二弟所属禁军之外已无军可派,强征各郡守备兵马、节度使团恐在时间上顾虑不及。岱山千年天妖白猿恶身随时都可能出世,诸家疏于应对,祸福难料。”
李白顿了一顿,抬头看了看玄宗大帝,见他虽神情古板却似在凝神倾听,便又说道:“中都西京沦陷,安史叛军秋毫无犯,妄立朝纲,虽是大逆不道,却也笼络了一大批李唐旧臣,不臣者皆处以极刑,以儆效尤。兵燹(xiǎn)所至,百姓流离失所,苦不堪言。”
言罢,颀身直跪,道:“还望父帝早做决断。”
“妖言惑众,危言耸听。”一个低哑妖异的声音冷冷地说道,“安史叛逆,图谋数年才略有小胜,华河北郡颜氏兄弟两万民兵都能拖他半年,何足道哉?”却是李靖自身后反驳于他。
“岱山我也去过,要不是太子殿下你连同苏家老儿阻我,何来天妖出世一说。”李靖不待几人辩驳又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一扯到李白,又牵涉岱山白猿事宜,司马承祯自不能置身事外,遂起身施礼问道:“不知二皇子以兵家‘九地之术’移去天书神崖,有何打算?”
“哼。”李靖也不顾忌这新任的三公之首大司徒司马承祯,仍是那低哑魅惑的声音说道:“天书神崖乃纵横始祖鬼谷先生泼墨封妖之处,我取他自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无字天书。”
“吆,数年不见,某人似乎能耐渐涨啊,苏大家都束手无策之事,倒在你老二眼里易如反掌了啊?”李煜与任何人说话都刻薄尖酸,但对二皇子李靖犹是。
“哼,三弟,历来斗天都是如此,为兄还是那句话,你快些修炼为好,徒逞口舌直教人看不起罢了。”李靖沙哑说道。
“这就不牢老二你操心了,李煜自有安排。”
李靖抬了抬半边夜叉面具,面具遮住的一只眼睛仿佛是遮住一个将要爆发的洪荒猛兽,透出丝丝危险的气息。又道:“白猿修行再高,也是妖兽,对付妖兽自然要找对妖孽极其了解之人。”
李白、李煜及司马承祯皆是一惊,莫非李靖真有镇压白猿之法,那又为何于岱山之顶不提出来呢。思罢,李白便当先问道:“二弟当真有镇压天妖之法?”
李靖不置可否,不说有,也没说没有,一只漆黑的眼睛直盯着李白,低沉而阴冷地说道:“南摩巫族,历来与帝国交好,巫族多是水灵山精、奇木异兽传承修炼化形而来,且以兽巫居多,若问懂妖兽舍之其谁?”
“咳咳,二皇子所言非虚,临来蜀地之时,云南王已着人去南摩见天巫族天鹏老巫妖王了。咳咳。”却是那孱弱多病,面黄肌瘦的新任太尉宇文仇一旁说道,“仇有病在身,还望帝尊赦不敬之罪。”
“无妨。”玄宗大帝看着堂下诸人,眉头微蹙,再看两边的后妃,一人仍是母仪天下的雍容模样,一人仍是魅惑万千的妖艳姿态,却似乎是想起日前被逼赐死的宠妃杨氏,心里不知是伤痛还是无奈,抑或其他什么。
六子李贺乃杨妃亲生,东征大军失败,不知流落何处,六子虽然倔强任性,却最懂玄宗大帝心意,立誓不入诸家,不做“人选”。安史乱起,诸子之中也只有他提出随军出征,以解父忧。只是这偌大的帝宫之中,不知道他是善良还是无知?
玄宗大帝思至此处,突然意兴阑珊,心里只觉一股无名怒火无处施发。庭中诸人都与诸子百家参差交错,没来由得惹人厌恶。
他一甩长袖,漠然说道:“罢了,白猿一事就交由骠骑大将军、黄金骑士团长李靖和大司徒司马承祯处理,至于安史叛逆着太子李白及太尉宇文仇全权处理。”
言罢,微一停顿,又道:“本届的‘斗天’有些特殊,便去请诸家里家外家一起做个见证,烦劳司空常大人奔走一二,以朕之名义筹备‘天演大会’。”
“天演大会?”司空常笑晴明显一惊道,“以往不曾有这样的规矩,不知帝尊为何有这样的想法,再说,诸家里家之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,恐怕……”
“常大人,你没去做,怎就知道诸家里家不愿意呢?”玄宗大帝目光深沉地看着他,又道:“常司空有空还是多与安乐王走动走动才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常笑晴明显一滞道,“老臣谨遵帝尊旨意。”
堂下诸人面面相觑,却均领旨谢恩。玄宗大帝面色清寒,径自离席而去,着后妃及诸位子女留此与群臣共饮。
通幽阁与寝宫“琅环玉斋”之间有栈道相连,大帝行宫正殿及侧殿尚在山脊之上,寝宫已经深入山腹,中有一处“问道亭”矗立于山沿豁口处,可赏西岳山景,观云览雾,别有意境。
玄宗大帝出了通幽阁不令卫兵跟随,独自一人上了问道亭,凭栏听风,追怀秋月。似乎想到什么伤心不明的往事,脸上一片萧瑟之意。
突然,亭子内侧一盏灯笼突兀熄灭,破空之声大作,几枚物事直往要害而来。
玄宗大帝微微一惊,全身黄色冠服